黄褐色的悬崖上,一个黑头发的小孩独自对着夕阳,眼神深邃惆怅,“已经五年了。。。这。。。还是没法想象啊。。。”零零碎碎的声音从小孩口中蹦出却小声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从小孩眼中流露出莫名的哀伤,体现出他并不是在看夕阳西下时产生猩红而美丽的火烧云。回过神的小孩把收回目光看向了悬崖下方,一个大型城镇影现在眼前,大街上偶尔闪现着人影,认真观察你会发现行人有着古代与现代的着装。木质的房屋参差不齐,以两层楼房和单层的平房为主的房屋相互交错,古朴的房屋中却牵着条条电缆,屋中点缀着电灯等电器,如此矛盾的世界让小孩眼中的苦涩又增加了几分,“果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唉!。。。”。
“少主,家主已经归来,请您回屋。”身旁突然出现的人影把小孩吓了一跳,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难道这就叫人先到而声未至?小孩甩了甩头,想将脑中的哀伤和无聊的想法丢弃。
见小孩摇头,身旁的人以为小孩不愿意回去,正要劝阻,“那,走吧。”一个与想法完全相反而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他。
“是,我先回去复命。”那人边说边用双手来回的比划了几下,嘭的一下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团白气。难道他身上一直都带着白面,饿的时候随时吃两口,小孩看着人消失的地方不无恶意的猜想。
还是回去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这一世自己的父母,而且对自己也还不错。小孩也用双手比划了几下,只是小孩并没有消失,那团烟雾也没有出现,只是从小孩的袖口中飞出几只黑色的虫子,而后虫子越飞越多,最后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煽动着翅膀围绕着小孩转。对于虫子小孩并没有同同岁的小孩般表现出厌恶的样子,也许是习惯了虫子的存在,小孩抬起腿,如坚定的跳崖求死者一样跨出了悬崖,好吧,奇迹没有发生,小孩掉下去了,失去小孩的虫群骚动了几下后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集体冲向了小孩,在小孩身下垫起了厚厚的一层虫垫子,小孩的下坠速度随着虫子的增加而降低了,慢慢的小孩不在下落而平稳的停留在空中,身下聚集着如乌云般的虫群,小孩伴随着虫群水平的向着城镇移动。
在一簇庄严地建筑群门前,小男孩飘了下来身下的虫子开始往袖子里钻,望了望眼前厚实的大门感受门口值班人透露尊敬的态度,“真腐朽啊,”小孩自哀自叹道,“不过我喜欢!”或许后面一句才是要表达的。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回来了”进门后的男孩语音中带着些许喜悦对两位正襟危坐品着茶的中年夫妇道,或许只有小男孩自己知道,自己口中说的父亲母亲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称谓罢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是你们生的儿子,你们却不是我的父母!父母对他而言只有曾经的那两人,即使和他们永远也无法再见面了,即使现在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给予他血肉对他在好,但刻印在灵魂深处的亲情是无法割舍替换的。
“哦?优回来了,来,过来,坐这,让我好好看看!”少妇指着自己旁边一个小坐垫笑着对小男孩说。看着面带慈爱的中年妇女,这份恩情叫我如何报答,男孩对自己无声的责问。
优人就是男孩的名字,今年5岁,男孩全名叫油女优人,挺中性的一个名字,原因是自己的父亲嫌取名字麻烦,取了这么个名字,无论生男生女都安上。优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来到这的,他仍记得那是在做完生物细胞融合实验后回家的路上,天太黑又没有灯,也许是踩空了什么,整个人都掉了下去,脑袋还被不断的撕扯,最后由于过于疼痛而昏过去了,等到再睁开眼,他就到这了,优人明明记得那条回家的路是没有下水道一类口子的啊,真是想不明白!
在头两年,优人完全在沮丧中度过,认为自己再做一个很长的梦。是梦总会醒来的,优人想着,但是现实残酷无比,这个梦却越发的长久而真实。两年中偶尔还在父母的教导下学习了一些这个世界的语言,学外语果然还是在相应的语言环境中学习得比较快啊!开始由于听不懂,优人始终保持着沉默,而后开始咿呀咿呀学语,而后对交谈的熟悉,优人才算入门了另一门语言,在外人看来这和其他小孩的学语过程并无二样。年幼的身体无法支撑自己想做的动作,而后的爬行和行走又被大人们限制了可活动的范围,优人依旧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直到三岁那年。。。
经过两年的观察和学习,三岁的优人终于可以用外语和人聊天啦。所以优人决定要出去转转,看看自己到底身处何方,结果他成功的诓骗了父母带他上街,理由就是想出去买糖吃,很幼稚的理由,但是对于溺爱孩子的父母,确实不会拒绝的。
父亲抱着孩子,陪伴着母亲踏出了把自己封闭了两年多的宅子,零零落落的行人在街上游荡着,显得毫无精神,哀伤、不甘和带着某种期盼的表情浮现在各自的脸上难以掩饰。道路两边的商铺关闭了大半,挂在门上的两个灯笼招牌在风中无力的摇摆。铺子前的堆叠着层层的泥沙,向人们诉说着这儿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起风了,树上的枯叶随风而下,是在天空中飞舞着,却也是在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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