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陈国兵部尚书秋振海因犯贪墨军费之罪,大理寺会同御史台以及刑部,三司会审,证据确凿,判决秋振海一家:
成年男丁全部流放边疆,未满十四的男丁和所有女眷皆打入奴籍,成为奴籍中最为低贱的罪奴。
罪奴是乾坤大地这个世界最最底层的人。
按陈国律法,罪奴皆由官府判决后方可定性。罪奴的后代,非经特赦,生生世世依然为罪奴。
一旦被官府判定为罪奴,通常会由官府直接低价贩卖给官营罪奴所,官营罪奴所则将这些低价买来的罪奴,拉到集市上贩卖给民众。
遇上姿色出众或身份特别的女罪奴,官府偶尔也会将之直接卖出。
秋振海之孙女即前兵部侍郎秋仲昆的女儿秋子悦,就被官府直接卖入陈国第一青楼——风月楼。
风月楼在陈国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
众所周知,乾坤大地诸国所有的烟花之地都是贱业之所,可陈国的风月楼却屹立在陈国京城乌江边的悬崖之上。
那里地势险要,它身后就是防备异常森严的乌江江防。在风月楼正前方大约五里路外,就是大陈京城——上京城,最为繁华热闹的烟花集中之地。
自从大陈立国以来,风月楼从未向大陈缴纳过一个铜板的税赋,也没有任何官方人员在不经过风月楼同意的前提下,就敢径直进入风月楼搜查。
凡是试图挑战这个惯例,妄想获取大陈最高统治者陈帝旨意的人,不是黯然离开朝堂,就是消失无踪。
陈国帝王,在大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陈国的历代帝王们却对此视而不见,保持着他们本不该保持的缄默,奇怪地默许着风月楼几百年来一直屹立在原地。
世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大陈皇权,面对风月楼,嘎然而止。
乾坤大地诸国,无不肆意地将风月楼当成攻讦陈国皇室的永恒笑话。
不管你默或不默,笑或不笑,风月楼它就在哪里,始终屹立不倒。
痛,好痛!饿,好饿!
浑身像彻底散了架一样,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豆豆整个儿昏昏沉沉,好容易挣扎着有了点意识,脑袋却条件反射地呜呼起来:完了,崔姨妈,要催命了……
身为恒诚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豆豆,最近两个月内早已请过三次病假,二次事假。她此刻仿佛看到另一合伙人崔姨妈那令人发怵的假笑……
那个老男人,铜豌豆一颗,咬不动煮不烂,前几天还装好人提醒她,“豆豆小姐,再请假一次,再撂一次案子,小心年底的分红,统统变成我的……”
一想到年底的分红,豆豆顿时痛不欲生。最近也不知怎的,特别倒霉。每每准备好的案子,明明看上去万事俱备,只欠开庭审理,偏偏一到开庭前一天,自己就像中了邪似的,立马病倒。
也许是她大脑皮层的兴奋度太高,豆豆的思维很跳跃,一想到生病,思维顷刻拐弯,马上跳想到医院穿白大褂的扒皮们。他们不扒人皮,专门活活地扒人的钱皮。扒一层算亲情,扒二层算友情,扒三层才算基本正常。
以前是周扒皮,现在是医扒皮。除非你家堆成金山银山,得了癌症、尿毒症等重大疾病,就算你买了医保,想得到最有疗效的治疗,恐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呼啦啦一夜回到解放前。
可人家周扒皮不同,听说网上有人给平反了。有人发帖说“半夜鸡叫”是经过文学艺术加工,杜撰而成。
说到周扒皮,豆豆的铁杆死党潇潇,不久前告诉过她关于周扒皮平反的新鲜事时,豆豆刚开始还不太敢相信,等她亲自到农村的亲戚家里,不嫌鸡屎臭味进行客观试验后,才真正相信了。
她回来后,冲着潇潇就是一番悔不当初。我忒么脑袋秀逗,发神经才会干这种傻事。小鸡们没叫,老娘却差点被鸡屎熏死。
话是这样说,豆豆对周扒皮这事倒还上了点心。打开电脑,点开了不少与此事有关的帖子。后来再从网络上搜索了不少有关那个年代的帖子。
从帖子里面透露出来的某些事情,让身为现代优秀白骨精的豆豆实在胆寒。她不知道帖子的真实性是不是确凿无疑,犯职业病的她什么都要求证据。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万分庆幸她亲亲的外婆一家,当时幸好不是地主富农那啥的。老天开眼。
潇潇家可就没豆豆外婆家那么好运了。潇潇的老家在农村,她的曾祖爷爷就是当时的中国乡村非常有代表性的小地主,和周扒皮家里的田产差不了多少。
她曾祖爷爷家当时有什么,吃的是什么,又做过什么,潇潇从她爷爷和爸爸,还有其他的亲戚那里听说了不少。
其他不说,单说在农忙时,地主敢亏待长工,长工稍一耽误农活,倒霉的还是地主。所以,不会有哪个地主蠢的这么干,除非他是个白痴。
潇潇的爷爷和爸爸讲起这些事时,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潇潇:“我们这里的地主,绝对不像书本上写的那样残暴狠毒。那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只有北方的地主才干的出来。”
等潇潇有机会向北方的同学或同事求证此事时,人家两眼一瞪,怒火万丈,那些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只有你们南方的地主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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