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在于家待了几天。
期间, 季洋也去上班了, 他已经换一份工作, 据说现在有危机感,觉得三千块并不能养活她和孩子。
这份工作朝八晚六,周末也只能休息一天,经常还会加班,加班的补贴不错。
月薪也从到手三千一升到了六千保底。
于露怕他太辛苦,吃不消,季家两老却求之不得,用他们的话来说, 马上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
今天早上, 季洋把她送到于家这边, 然后自己去上班,她就与父母待在一起。
于家两老都在学校工作,现在学校还没开学, 自然有大把的时间陪她。
午饭过后, 她会去房间午休一会。
睡觉之前会给季洋打个视频电话, 手机那一头的他, 此时正忙着, 一边打字一边与她说话。
“还没处理好昨天的事情?”于露靠在床头问他, 手放在小腹上。
月份还小, 没有胎动, 但是感觉很奇妙。
哪怕一个人待着, 她也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陪着她,所以不孤单也不害怕。
“没有,还有一堆数据需要录入,眼睛都要瞎掉了。”季洋看着电脑,噼里啪啦的键盘上传来。
“瞎说。”她打断他,有些不开心、
她不喜欢听到他这么咒自己,他要是真出事,她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瞎说的,工作太多,处理不完就要加班,你先睡觉,我继续工作了。”他连忙改口,放轻了声音,有点哄她。
“嗯。”她点了点头。
“盖好被子。”
“好。”
...
季洋等到挂完视频,才把手机放在一边,又开始专心录入数据。
刚录没几条,电话又响了。
他瞥了一眼,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按下接听,“喂?”
那一头,一道男生传来,还买起关子,“季洋,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谁?”季洋动作也没停下,随口问。
“不是吧?把我忘了?”那一头提高声调,“你再好好想想,太不够意思了。”
“李贺。”季洋出口一个名字。
“算是够意思,我回来了,出来喝茶。”李贺把烟叼着嘴里,边点边说。
张玉茹坐在他身边,用余光看向对面的骆蕴。
对方垂眸,指尖拿着勺子,搅动着跟前的咖啡。
“我没空,今天要加班。”季洋拒绝,“这次待多久?等我闲下来约你。”
李贺是他的初中同学,当时一起在省城工作,后来对方认识了学妹张玉茹,他也认识了骆蕴。
到最后,两对都没走在一起,但张玉茹一直和李贺纠缠不清。
“现在出来,我可听说你已经结婚,一声不吭就结婚,你够意思啊。”李贺催促他,说着还冷哼一声。
“你都去国外打工了,告诉你会飞回来?有钱飞回来吗?”季洋反问他。
这话把李贺问住,他转移话题,“我这次不去了,赶紧出来喝茶,请我吃饭补上喜酒。”
“我真加班,婚宴没来没关系,我孩子的满月酒一定请你来,双倍红包。”季洋回他。
骆蕴搅动咖啡的手顿住,依旧没抬头。
“他老婆怀孕了?”张玉茹瞳孔一缩,对李贺比着口型,“问他上什么班。”
“你是不是还上着那个班?那有什么好加班的?”李贺对着电话问。
“换工作了,加班有钱,要养老婆孩子。”季洋慢悠悠回。
余音未落,骆蕴舀了一勺咖啡,放在嘴里喝。
挺苦。
“在哪工作?”李贺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人和路这边,离家近一点...”
“那边有什么公司?”
...
李贺与他聊了一会,因为开着扩音,季洋那边打印机和键盘鼠标的声音也传来,他似乎真的很忙。
等他挂掉电话,张玉茹拧眉,“不对啊,我在那个衣服店都看到他老婆和他了。”
“就在前几个月。”
“应该是去帮忙。”李贺点了点烟灰,又吸了一口。
“我感觉他们气氛怪怪的,感情不怎么好。”张玉茹看向骆蕴说,她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真没骗人。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骆蕴浅笑。
李贺打断张玉茹,缓缓道,“你就别掺和,既然都分开这么多年,季洋老婆也怀孕了。骆蕴不可能回小城市生活,她在那边待了那么久,回来也不习惯了。”
“季洋更不可能去,他守着他爸妈打下的家业,只要没心没肺,日子就舒坦。”
他说完,深思了一下,“不过,这小子最近在努力,都加班了,他们公司待遇还是不错,加上年终奖,万把块一个月。”
“这有什么?骆蕴两万一个月呢。”张玉茹有点不屑,“他还是配不上啊。”
骆蕴抿了抿唇,没说话。
“怎么说呢,大城市和这里不一样,高收入代表高消费,房租、伙食,还有各种成本,平摊下来其实也剩不了多少。”李贺说得倒是很客观,“你要是知道,季洋是住家里的,没交房租,乐意的话,伙食费都可以不交,爸妈买的车,说不定他的幸福感比在大城市赚五万一个月都高。”
这些话把张玉茹堵得哑口无言。
房贷车贷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我并不是说骆蕴这样的生活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李贺看向骆蕴,笑了笑说。
骆蕴也挤出一抹笑,弯着眉眼点了点头,“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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