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打算把成亲后再和离的打算同玄珩说,毕竟现在解除婚约已经是不可能了,否则各自的父亲都会受到反噬。
谁知回去的时候,东极帝府派了好几个人同她一起,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这些人都要过去帮着做准备。
她拒绝不了,只能先让他们随着一起回家,然后再让东极帝府的人去请玄珩到家里来商议。
但派去的仙侍回来后却说,玄珩半个时辰前已经被他哥哥们带走了,想来是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
她担心他误会是她没有做出努力,便写了一封信让侍从带回去给玄珩,其中陈述了利弊,也说明了成亲后再和离可解神契,望他能理解。
下午的时候,东极仙府跟来的几个年长的侍女开始教导她一些成亲时的礼仪。
辛月虽认真的学着,但时间毕竟短,虽有了些模样,但教导严格的侍女还是不满意。
“姑娘,请你认真些,您要嫁的是帝府少君,可不是什么见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派。”为首的侍女面色倨傲的说道,而且暗讽辛家是小门小户。
辛月也不卑不亢:“这位姑姑,我并未三心二意,只是你们教一遍就想让我学的通透,敢问姑姑们当年初学时,也是一遍就达到你们帝府的要求么。”
侍女想不到她还敢顶嘴,要知道就算她只是一个侍女,但有着东极帝府做靠山,其他仙神见了她也得让三分。
辛怀南见气氛紧张,立刻出来打圆场,一番好言哄着几个侍女,又不断给辛月使眼色,这才没起什么争执。
天快亮的时候,辛月才得以休息片刻,但很快又被叫起来梳妆打扮,到了卯时,迎亲的队伍准时到达。
辛怀南虽然与东极帝君说不要太张扬,可没想到对方真的就一点不张扬,迎亲的队伍就来了两辆鸾车,而且还是施了隐身咒的。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早知道这样就宁愿辛月退出宗学,也要有个热热闹闹的婚礼了。
此时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一寸一寸的东方洒过来,一点一点的照亮天虞。
吉时一到,辛怀南唱诵着世人嫁女的祝词,九彩混元鹦也在一旁翩翩起舞。在他悠扬的祝词中,辛月抱着梵音从房中走出。
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头上一方喜帕将视线遮的严严实实,一步一步的走向鸾车。
辛怀南看着自己养育了一千年的孩子,即便努力克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凤凰和鸣,将翱将翔,与天齐休,庆流无央。”最后一句祝词落下,辛月也已经走到了鸾车前。
她回过身转向父亲的方向,虽然看不见父亲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从声音里她听出了父亲的不舍,于是跪下来又向父亲拜了三拜。
“阿月,上车吧。”辛怀南想要扶起女儿,但一旁的东极帝府的侍女将他拦住。
今日一别,明日再见,他们便不仅仅是父女,更是君臣了。
“父亲,保重。”辛月说完正身坐在鸾车上。
在一片悦耳的铜铃声中,鸾车向东方飞去,她看着脚下的房子树木一点一点变小,越来越远……
到了开阳山后,依旧是安安静静,唯有鸾车落地之时响起一声嘹亮的牛角号,恭迎新嫁娘的到来。
号角声中,她感觉有人走到自己身边站定,不用说这便是玄珩了。
她手中的梵音被他接了过去,他气息很稳很平静,没有前日初见时感受到的那种可怕的压迫,看来他是已经看了她的信了,并且接受了她的建议。
这场婚礼虽然只有玄珩的至亲之人参加,但大婚的礼仪却一点都不少,东极帝府的规矩极多,礼仪也十分的繁复,当最后一步和玄珩夫妻对拜后,这场成婚之礼才算完全结束。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先回了寝宫,玄珩还留在大殿中,与他父君和哥哥们说着什么。
到了寝宫,她累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要不是侍女还在一旁站着,她已经将头上的喜帕摘下来了。
水滴漏的声音一声声的传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玄珩一直没有前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也渐渐的支撑不住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寝宫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宫人的声音:“少君,您仔细脚下。”
迷迷糊糊中的辛月立刻醒了,这开阳山只有一位被称作少君的,便是玄珩。
“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君吩咐,谁都不许过来。”玄珩的声音带着醉意,显然是喝了酒。
训练有素的宫人们立刻离开,今日是洞房花烛夜,他们理应是要给这对新人留出空间的。
辛月听见门被推开,又被重重关上,然后便是玄珩有些踉跄的脚步向她走来。
她也动了动身,正要掀开喜帕同他说话,却没料到眼前突然一亮,竟是他一把喜帕扯了下来。
满身酒气的少年,穿着红黑相间的龙纹流云大婚礼服,黑发用金冠束着,腰间玉钩金丝绦,俊美的像山间的魅一般。
她瞧着他好看的模样,不由连呼吸都停了一下,生怕惊了他,叫他给吃了去。
可她没有想到,玄珩接下来会真的“吃”她。
他掀开她的喜怕后,径直欺身上前,干净修长的手暴戾的捏住她的下巴,然后重重的吻了上来。
少年的吻没有章法,胡乱一气,一会儿咬一会儿撬的,不像是对女子的渴求,更像是一种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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