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夏末初秋,黄昏的街头,车水马龙的街道,偶尔传来喇叭催促的声音。
日落的江边小堤上,穿梭着赶路回家的上班族,绿道上有三三两两踩着滑轮的少年。
安曼宁抓着一台傻瓜胶片相机,站在河堤上思考着怎样构图,才能拍出精美的江边小堤日落景。
虽然这时的数码相机已经很普遍了,但是在读初三的她,经济能力有限,而且她偏爱胶片相机。
并不仅仅因为胶片相机可以拍出复古风,更重要的是她喜欢在暗房冲洗照片的感觉。
一张张冲洗出来的照片都有惊喜,或者……失望(Emmm……就曝光不足或者过度曝光,嘻嘻嘻……)。
踩着滑轮的少年像风一般从她身后滑过,她甩起乌黑浓密的马尾辫,一脸笑意地转头看看那几个踩滑轮的少年。
2014年的冬季奥运会,一位天才花滑少年锦思年,像橫空出世的偶像撞进无数少男少女的心中。
一下子花样滑冰成为了热门运动,滑轮也跟着兴起了。
安曼宁也跟着好友许玲一起种草锦思年,双双成为小粉丝“年糕”。
一起刷着他的短视频,一起追着他的每一场比赛,一起恶补花滑知识。
天秤座的许玲就是一名妥妥的颜控,追着锦思年是各种尖叫,各种花痴。
滑轮少年在绿道各种直道加速,花式跳跃,各种英姿怎一个帅字了得,满满都是青春活力的气息。
安曼宁忍不住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她转头看看日落的位置,这是最佳的拍摄时间。她赶紧拿起相机。
她看着取景器里的画面,她往后移了一步,这才是余晖最佳的位置。她嘴角扬起,太满意这个角度了。
手指正准备按快门,听到一声大叫“小心啊!!……”,她马上感到右后臂被猛烈的冲撞力。她惯性地往左前方跌倒,相机就这样脱手而出抛向空中。
完啦!完啦!看着相机优美的抛物线,这刚入手的新相机,那张处女日落照都还没有按下去,它就要魂归天外了!
就在她的一声大叫,手肘摔到地面“啪”地一声的同时,看到一个少年带着滑轮跃起,转个身安全落地在她的后面。
安曼宁被惊呆了!差点都忘记了摔痛的手。这练的是什么功?好一个追风少年!
“好险!”那个少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滑上前伸手扶起趴在地上的安曼宁,“你没事吧?”
安曼宁借力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裙摆,发现右手肘一阵剧痛。手肘被擦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她嘟起嘴猛地吹了几下,减轻自己的痛楚。
“手肘擦破了!痛吗?”少年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吹伤口,那可爱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她强忍着疼痛,轻轻地摇摇头,“没事,还好吧!”抬起头看看那个少年,哗!好精致的一张脸,他笑起来好好看好阳光哦。
“你这个冒失鬼怎么回事啊?你不好好站上面,退下来干什么呢?这个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那个撞倒她的寸头少年,一咕噜爬起张嘴就来。
这一吼把安曼宁从花痴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想……取景取好一点,没在意……”
“没在意?我刹车慢一点,撞死你啊!”寸头少年愤愤地说。
追风少年看见寸头吼一个字,安曼宁就打一哆嗦。他蹙了一下眉,听着男的粗鲁的骂声,他的保护欲就上头了。
“真的对不起,那你有没有伤着了?要不要去医……”安曼宁委屈地继续道歉,正想上前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左手臂被人一拖,她一个踉跄被拉到了那个追风少年的身后。
他双手交叉胸前,仰起头,说:“她不是道歉了吗?我看你也没有受伤,你干嘛要凶巴巴地吼她?”
寸头少年看着他一米七多的个头,他吞了吞口水,还是壮着胆问:“跟你有关系吗?她是你什么人啊?”
“我妹!”他扬起眉毛。
“你妹?”寸头少年也不客气地问。
“我妹!”他挺了挺胸,再次认真地回答。
啊?!我哥?明明不认识的!躲在追风少年身后的安曼宁听出了火药味。他们你妹我妹的会不会打起来啊?
可千万别打架,那可是要通报学校和见家长的!虽然很怕那个寸头,但更怕的是要见家长。
她壮了壮胆,瑟缩地从追风少年身后探头出来,说:“这位同学,真心对不起!”
她转头对追风少年,合十双手,用乞求的眼神:“好哥哥!是我有错有先的,我应该看路的。算了吧?”
寸头少年一看有台阶下了,马上接话:“算了!算了!小妹,下次得看路啊!”一转身,顺势滑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安曼宁松了口气。
“你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被人校园暴力的?”追风少年看着她一副娇小的模样,只见她扎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马尾,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脸上有一点稚气的婴儿肥。
“我才没有呢!我本来就有错,那是礼貌,我看你是经常暴力别人的吧?”
“我是在帮你出头呢!你这个不识好歹的马尾妹!”
“谁是马尾妹啊?我问你!你为什么说是我哥?”安曼宁眨巴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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