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皱起眉头:“他来找我干什么,银子不是给他了吗!”
小丫鬟面上惊恐,道:“奴婢不知,他跟奴婢说,若您不去,就把您与他陷害大公子的事说出——”
“啪!”
重重的巴掌扇在丫鬟脸上,二姨娘恶声道:“什么陷害大公子!你想清楚再说!”
小丫鬟脸上肿起巴掌印,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含泪小声道:“奴婢错了。”
二姨娘冷哼一声,道:“拿五两银子出来。”
柳芽道:“娘,您真去见他?”
二姨娘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她轻声说:“我已有妙计。”
柳府后门,闻有德孤魂野鬼般蹲在地上,面色青黄,眼下黑眼圈叠了两层。
更夫走过,差点被吓了一跳。
“什么鬼东西!”
闻有德抬起眼,没有力气骂人。
更夫见他人不人鬼不鬼,打了个哆嗦,连忙跑走。
这时柳府后院大门打开,二姨娘轻步走出。
闻有德急忙拍拍屁股站起来,谄媚笑:“柳夫人,多日不见,您更漂亮了!”
二姨娘捂着嘴笑:“说什么柳夫人,奴家只是一妾室罢了。”
闻有德恭维道:“什么妾室,您这么年轻漂亮,肯定能熬死那人老珠黄的东西,您就是我心中正经的柳夫人。”
二姨娘不收恭维,瞥了眼他:“你来找我的事……可有人看到?”
闻有德连忙道:“您放心,我趁夜色偷摸过来,绝没有人看到!”
他脸上挂起猥琐的笑容:“二姨娘,这几天家里闹鬼,钱花得一分不剩,若不是没法子,我也不来找您不是?”
“闹鬼?闻有德,你为了银子编这种瞎话哄我?”
二姨娘躲在阴影里,冷声道:“你记得那件事是咱俩一起操弄,你收了我银子,还坏了我的好事,怎么有脸找我?”
闻有德愁闷道:“我怎知闻不就竟然就好了?”
二姨娘不欲多言,拿出二两银子,“这些钱你拿去,那日给你的二十两已是我全部身家,再多久没有了!”
闻有德不信,他威胁道:“您过金贵日子,怎么可能只有二两银子,您可别骗我,不然咱去柳老爷那分说?”
二姨娘眼皮一跳,峻声道:“你只管去,看我们俩哪个下场好!”
“你不揭发我,以后还能得些银钱,揭发我,一起下地狱啊!”
二姨娘阴冷声音如同恶鬼,一阵冷风吹过激的闻有德心中一抖,他想起家里闹鬼的事,顿时手脚哆嗦,低声讨饶:“对不住,柳夫人,我这不是着急了!我保证,您的事一个字不往外说!”
二姨娘微微一笑,又掏出三两银子给他:“这是我给女儿准备的嫁妆钱,你拿着急用,再多真的没有了,就算你去告诉老爷也是没有……不过我听说你那侄儿,一个月可是赚了一千两白银!”
“多少?”闻有德脑内轰隆作响,被这串数字吓得说不清楚话,“千千……一千两?”
二姨娘低声道:“先不说那些,有件事我问你,闻不就身上,可有胎记?”
闻有德哪里能听到她说什么。二姨娘不耐烦又问了遍,闻有德才嘟囔着:“没有胎记……他肚子上有道疤,是当初我不小心划得……一千两,柳夫人,真的是一千两?就那一家棋牌室一个月赚了一千两?”
二姨娘挑起嘴角,眼里一片阴沉:“可不是,人家柳大公子当着我们的面一张一张数的银票!”
闻有德浑浑噩噩回到家,赵玉儿连忙跑过来搂住他胳膊,“当家的,你回来啦~”
闻有德老婆一把推开她,“滚开,狐媚子!”
“家里的鬼就是你招来的!还敢碰我相公?”
赵玉儿立刻红了眼。
闻有德僵硬地坐在凳子上,手里紧握五两银子,脑子里回荡柳二姨娘的话,“一千两……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闻有德媳妇疑惑,“你弄来钱没有?”
闻有德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个圈,伏在地上哭泣,微微显怀的赵玉儿身上,心中燃起恶念。
“快,快把赵玉儿扶起来,怎么能这么对她!她肚子里怀的,可是金疙瘩啊!”
第二日,闻不就去店里与王掌柜商议开店之事,又见了选出来的二位实习掌柜,竟然是何氏兄弟。
王掌柜对闻不就道:“这兄弟二人聪明,能吃苦,会来事有人缘,可堪大用!”
闻不就笑道:“好,王掌柜选出来的人必不会错。”
王掌柜得了夸奖心中暗喜,道:“都是弟兄们按东家法子选出来的,跟我没关系哈哈。”
“怎会没关系,他们可是您带出来的。”闻不就拍拍王掌柜肩膀,交代道:“这再开两间铺子,怎么招人管理都得你这个老人教教,他们也算你徒弟不是?”
王掌柜自然连连答应。
闻不就又嘱咐何氏兄弟二人几句,看了王掌柜选的出租的铺子,其中几家恰巧是自家的,于是回家与柳父定下铺面,又马不停蹄去偏院吩咐工人做麻将桌子凳子。
半天转下来,闻不就有些累,坐在屋里喝水休息。
柳衿拿着一张染着花香的帖子进门,对闻不就说:“柳芽的丫鬟刚刚送来帖子,说要做桌秋日宴给大家赔不是。”
闻不就道:“她少折腾事别给人添麻烦就是最好的赔礼。”
柳衿笑道:“那你去不去呀?”
闻不就皱眉:“我可没那个时间陪她过家家。”
这时,柳观文过来拜访,道:“明日永安县文人有一场赏菊大会,我带你游赏一番,结交县内文人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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