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浑身无力,眼皮沉重,不断地有一些奇怪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
段轩缓慢得睁开眼睛,斑驳得有些脱落的墙皮,刷着白漆有些掉漆皮的钢管单人床,淡奶黄色有些透明的胶皮管上连着一个输液瓶,身上盖着略有些黄渍的白色被子。
自己没死!看来又是那个奇怪的玉牌所带的系统救了自己,不知道这次来到了哪里!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段轩已经经历过了一次。
段轩原本出生于90年代的蓝星,在襁褓之中就被人遗弃。
命在旦夕之时,万幸被一位路过的老中医碰巧发现,这才得以活了下来。
这位老中医,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因为救下了襁褓中的段轩,觉得此子和他有缘,就收养了段轩,并以自己的姓氏给这个婴儿起了名——段轩。
老中医姓段,已经80高龄了。
出生于民国元年,家在一个县城里经营有酒楼和药铺,算是薄有资产。
段老头从小就聪敏好学,饱读诗书。
只是因为目睹连年的军阀混战,学业有成之后,彻底息了其他的念头,回家继承家产,帮家里打理酒楼和药铺。
后来和青梅竹马喜结良缘,没几年就有了一儿一女。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在RB人入侵之后,彻底破碎!
整个县城的富户几乎被日寇洗劫屠戮一空,段氏一家也没能幸免。
老中医当时正在城外的农庄中验收药材,也没能逃过一劫。
农庄被一小队日寇屠戮殆尽,所幸一名路过的道长目睹此恶行,愤而出手,很快就把这一小队日寇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位道长在死人堆里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只剩一口气的年轻时的老中医。
年轻的段老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连带父母妻儿在内满门40多口人就剩下了他一个。
虽然饱读诗书,可手无缚鸡之力,面对仇寇却无能为力。
这时候,年轻的段老头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于是发誓报仇的段老头拜老道长为师。
老道长医武精通,一个人守着山上的一个无名道观,出于同情,于是就收下了这个徒弟。
可没曾想到,年轻时的段老头虽然已经20多岁,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间,可也许是因为资质确实好,上手很快。
老道长大喜过望,把年轻的段老头视为传人,于是不惜血本,用各种珍贵的药材给他内服外泡,帮他重塑根基,并把一身医学武道倾囊相授,还传给了他一篇无名的呼吸吐纳法诀。
五年后略有所成,年轻的段老头不顾道长恩师的劝解,就急不可耐的下山去报仇。
他辗转百里,找到了当初屠戮县城的那个大队,于是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各种下毒的手段层出不穷,硬生生把这个大队从上到下杀了个精光。
顺带着这个大队所在的联队,也跟着遭了殃,3500人的野战联队,在半年的时间里,被怀着血海深仇的段老头杀的剩下不到800人。
没人知道这一切是谁干,只是从此留下了一段传奇。
段老头报完了仇,带着一身的伤,回到了道长身边。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娶妻,跟着老道长用心的习武行医,拜访名家,互相交流。
老道长高寿仙逝之后,段老头孑然一身,仍旧过着习武行医的生活。
解放后,段老头还俗下山,在一个镇子上开了一个中医馆,一直也没有动过再娶妻生子的念头,也从来没想过收个徒弟。
这回捡到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也许是缘分到了,从小开始用心培养段轩。
三岁开始用百家姓和千字文启蒙,当然少不了强壮筋骨的泡药浴。
五岁开始强背黄帝内经,熟记各种人体的经络穴位,并且正式开始学习那篇无名呼吸吐纳法诀。
按后来段轩的说法,从此他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每天不但要习武学医,还要学习酿酒做饭。
因为按段老头的说法,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忍心看着我老头下厨。我还能享受多久?你就不能让我老头再享享口福!
段老头是个很传统的人,教授段轩中医的医术,除了诊脉配药,针灸,推拿等等之外,还要让他学会如何辩识药材,判断药材的药性,以及如何炮制药材!
按段老头的说法,原来的中医从学徒开始,先学辨识药材,几年之后再学习如何炮制药材,在这过程中,逐渐熟悉药性。
光这一过程,学的快的也得五六年往上,学得慢了十几年出头都不稀奇。
然后才是开始学习如何诊脉,如何配药!
光跟着师傅后面给病人抄药方又得最少五六年,这才能在师傅的护持之下,开始给病人诊脉开方。
现在社会上所谓的中医,连炮制药材都不懂,如何能明白药性?
不明白药性,如何能正确配药?又怎么可能能给病人治疗好疾病。
现在的药材多为人工种植,由于工业污染环境也大变,所以现在很多药材的药性和过去差别很大,那就不能墨守成规,要懂得变通。
虽然段老头还是让段轩考了中医大学,可是老头对所谓从大学毕业的中医嗤之以鼻,认为他们仅仅学了几年的书本知识,只会一些理论,这根本就不能叫中医。
他一再告诫段轩,之所以让他上中医大学,只是为了拿个文凭,这样才有资格考行医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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