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踢了七家武馆的耿良辰!”
“厉害啊这小子,听说他练武才一年……”
一路上,并没有刻意降低声音的话语传进耿良辰耳朵里,让他胸膛骄傲地挺起,可是眼角瞥见旁边的文搏,耿良辰有些不高兴了。
“踢馆干什么?”文搏明知故问。
耿良辰也不避讳,“我师父想在津门开武馆,可是这里的规矩得让他教个徒弟踢馆,既显示了他有真功夫,也能有教徒弟的功夫。”
说到这儿,文搏确认了自己记忆中的剧情并没有太大改变。此时的耿良辰并不知道他的师父陈识为了在津门开武馆,和武行的龙头郑山傲私下约定,最后一场比武会设计让耿良辰输掉然后被逐出津门,而耿良辰踢馆的成绩被津门武师们承认,陈识可以在津门开武馆。
对于尚且蒙在鼓里的耿良辰,文搏颇有几分惋惜。
“那假如啊,我不按照武馆的规矩自己就盘下个院子,挂个武馆牌子开门教功夫会怎么样呢?”文搏好似不经意间问道,他压根看不上所谓津门武馆的规矩,昨天他跟那个中年武师搭过手便知道对方有几斤几两,或许那人技巧很熟练,传承悠久,但是绝对的力量速度差距已经让他面对文搏毫无胜算。
以小见大,其他津门的武馆或许有高手,可是泥塘里养不出真龙。这种环境下的拳馆武师,再强也不在文搏眼里。
耿良辰好像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言语,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会方才低声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不按武馆的规矩做事,那武馆就不会用武馆的路数对付你,指不定被人打了黑枪。”
说着,耿良辰悄悄比了个手丨枪的姿势。
文搏觉得有些麻烦,他没想到这年代武馆居然能动用枪械,不得不说文搏就是自视再高,面对火器依然是有危险的。
两人就此沉默,文搏自认是莽夫可不是傻瓜,正在考虑如何才能挑了津门所有武馆,会遍天下高手,还不被人打黑枪。
耿良辰则觉得这人指定脑子有泡,不可深交。
“师父!在家吗?有人找你啊!”沿着大河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耿良辰领路在贫民窟似的区域里寻到一家破旧的院子,从外头看有几个木头架子上挂着咸鱼和几件麻布衣服,倒是一件额外艳丽的墨绿色旗袍也挂在另一角,显得有些突兀。
耿良辰敲了敲门,却没人回答,他半天摸不着头脑,回头对文搏说道:“不应该,这时候,就算我师父不在家,师娘也应该醒来了吧……”
“进来吧。”耿良辰还想继续敲门,里头传出一个略有点低沉沙哑,像是猫爪子挠一样的婉转声音。
“咳咳,我师娘,到时候伱注意点……”耿良辰一只脚踏进门扉,还不忘回头警告文搏,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回忆——耿良辰拜师就是因为最开始觊觎师娘美色,结果美色没摸着,把自己赔了进去。
文搏察觉出几分不对,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半个身子走进门里耿良辰话都没落音,突然身子一偏整个人就像摔倒了似的掉进院门,然后里头传来哎哟几声,随后几下低沉的嘶喝,彻底没了声响。
如果是别人遇见这情况,就知道里头有埋伏,就算不转身就跑,至少得谨慎一二。可文搏艺高人胆大,生平就爱打爆不平。
物理上的打爆。
稍稍打量了一眼院子,文搏二话不说把手一撑,一个漂亮的跑酷动作从低矮的院墙上一跃而过,身体还在空中上升时一双眼睛鹰隼般扫过院内。
里头大约七八个壮汉围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身姿娇柔纤细,湿漉漉的眸子像是林间迷路的小鹿,窈窕的身段在这破旧的贫民窟里如璀璨的明珠。
但是文搏心中想的是另一回事。
没枪,没长兵,稳了。
文搏人在半空,就发现耿良辰被另外四五人按在地上不断挣扎,难怪以他的身手一陷进去居然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来早埋伏了几个人专门对付他。
只是对方也没想到耿良辰后面还有人,而且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不闪不避的跳了进来。
文搏当然不是傻大胆,他跳上来第一眼就是看对方有没有枪,这东西就算拿在孩童手里也能轻易结果一个顶尖高手;再就是看有无长兵,哪怕是兵器高手,在无甲的情况下面对多个拿长武器的杂兵也颇为棘手。
一眼下去里头的人居然一个个还长袍马褂,望到头也知道他们手里没有能够威胁到文搏的东西,于是文搏自然就不客气了。
文搏身在空中,脚没落地,守在两个女人那边的壮汉就已经分出三人。
当先一人黄面短须,长袍根本遮掩不住发达的肌肉,奔走之间双脚踏在泥土夯实的地面上势若雷霆,激得尘土飞扬好不威武。
这人气势汹汹,趁着文搏尚在空中,飞起就是一脚朝着文搏肚子过来。
黄面武师对这一脚极为自信,若是踏实了,寻常敌手顿时就得肝肠寸断。
文搏同样眼光犀利,一眼看出这招来者不善,自己要是挨了一下腹肌可能会有点疼。
这一招可以硬接,但没必要!文搏心下了然。
落在他人眼中这段思考时间不过片刻,只见文搏根本不慌,身子一团,好似早有所料的双手交叠双腿收缩挡住对方势若奔雷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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