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欣然被强势‘押送’回京之后,渡过了一段时间足不出户的日子,眼看到了解禁日,早早的就给宫里递了消息,九公主翡翠便带着婢女和御膳房里做的两个食盒,轻车简行的上门来探望她最好的朋友了。
马车在卫国公府威严的门外停好,立刻就有门房出来牵马,翡翠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小女儿,生的貌美娇柔,难得的是为人相当和善,比娄欣然小一岁,却算是一起长大的手帕交了,感情好的很。
入了府之后,翡翠公主就直奔玉竹园,见到了依旧一声男装装扮的娄欣然,翡翠公主无奈的叹息:
“怎么你在家里也这样呀!上回王贵人在御花园看你和长宁,还问我娄家是不是有一对双生儿子。”
娄欣然扬眉打开食盒,看见里面的珍珠蹄髈,立刻眉开眼笑,用手指蘸了一点肉汁放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你怎么回答?”
翡翠公主见不得她这样不修边幅,一副操心的命,坐下就给她擦手擦脸擦嘴,擦完之后才回道:
“我能怎么回答,自然是如实相告啊,婶娘生的明明就是龙凤胎,然后你猜王贵人说什么?她指着长宁,说他是姑娘,说你是公子。可见你的行为有多粗俗,再不收敛收敛,看你今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娄欣然从来就不知道收敛是什么意思,她和娄长宁的性子本来就像是相反的,连她娘都不免说两人是生错了性别。
不以为意的说道:“嫌我粗俗啊?我说你就是装,你看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用在意形象问题,就连这一身穿的都比你的舒服轻便,要我说啊,姑娘家就是自讨苦吃,每日打扮的光鲜漂亮给人看,何必呢?”
像这样的言论,翡翠公主也不是第一回听说了,不免横了她一眼,反击道:“女为悦己者容,你这是还没遇见自己喜欢的罢了,若是你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我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不修边幅,我看到时候,最臭美的就是你了。”
娄欣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用手指捏起食盒里的一瓶果酿,用桌上的茶杯给翡翠公主也倒了一杯,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碰,说道:
“那是,我怎么比得过公主你。成天为悦己者打扮,我劝你就别费心了,我哥哥今儿不在家,明儿也不在。”
翡翠公主听娄欣然说起她哥哥,小脸一红,想反驳两句,可在对方那一副‘我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想矜持一些,可是嘴里却忍不住脱口问出一句:
“他去哪儿了?太子哥哥最近也不在,他俩是一起出去的吧。”
翡翠公主口中的他,就是娄欣然的兄长,卫国公府世子娄天宝,那个一出生就被皇上赐名,屡获圣赞的少年。每次提到他,见到他,翡翠公主的内心都是激动的。
娄欣然嘿嘿一笑:“看吧,我就说你怎么打扮这么漂亮,原来真是为了我哥啊。”
翡翠公主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这鬼丫头的计,扬手就要打她,不过娄欣然却是个猴子,怎么可能站着被打,一转身就站了起来,手里还夹着一块蹄髈肉,示威似的对翡翠公主招了招手,翡翠公主也是活泼性子,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站起来就去追她。
两人在房间里玩儿了一会儿,才双双倒在床铺之上,翡翠公主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娄欣然的胳膊,气馁的爬起来说道:
“不和你玩儿了,头发都散了。云儿,云儿进来!”
云儿是翡翠公主的贴身侍婢,听见主子传唤赶忙就进来了,翡翠公主径直坐到娄欣然的梳妆台前,左右挑了几样头饰,让云儿给她重新梳头,顺便拿几样好看的饰品回去。
“婶娘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瞧瞧这些东西,宫里的也不外如是,只可惜啊,你志不在此,从小就便宜了我呀。”
娄欣然大马金刀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翡翠公主说的的确不错,她从小就对这些红妆的东西不感兴趣,她娘没法,就让人给她时不时的送很多女孩儿用的好东西,可每每都是送来什么样,过段时间还是什么样,最多就是翡翠过来的时候拿几样走,要不然娄欣然才不会碰到这些,在她看来,女孩子和男孩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女孩子干嘛每天吃力的给自己梳妆打扮,就为了给那些男人看?
为了这个,卫国公夫人薛宸那是没少费心,只不过,再怎么费心,还是不能让女儿喜欢上红妆。
“你说你现在梳头干嘛。待会儿还是得乱,在我这儿你就整齐不了。”
翡翠公主不以为意,拿着一支珍珠簪子在头上比划,嘴里说道:
“待会儿我就走了。北境拓跋家回了京城,老太君递了帖子入宫,她家有个小姐,与我年纪相仿,母后让我接待,我可不能在你这儿耗太长时间。”
娄欣然扬眉问道:“拓跋家?他们不是一直在北境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翡翠公主选定了那支珍珠簪子,答道:“哎呀,还不是他家那小姐到了适婚年纪,回京城求父皇母后给她赐婚来了。听说拓跋家那少帅也进了京城,他小小年纪就军功赫赫,上阵杀敌呢,也是个了不起的,这回可以一并见一见了。”
娄欣然这才明白,点点头:“哦,我看皇后娘娘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你和那少帅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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